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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。
明明知道她对兵工铲爱而不得,还要将它挂在家里最显眼的地方。
遇到张一帆之后,他调侃得一点都不比我少。
但是这些一点儿都不妨碍他们成为朋友和战友。
不妨碍他们互相信任。
不妨碍他们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。
我悄悄看他一眼。
晚风习习,陈林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。
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是值得付出生命去守护的,除了父母应该就是他们两个了吧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新环境不习惯。
我睡得很浅。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在身旁走动。
半睡半醒地睁开眼睛,原来是顾叔。
他已经起来站岗了。
「叔,现在几点了?」我坐起来揉揉眼睛。
天刚蒙蒙亮。
整个基地都还沉浸在睡眠之中,轻微的鼾声此起彼伏。
「快五点了。」他回过头,「吵到你了吗?」
「没有没有。」我连忙摇头,突然想起那副护膝还躺在包里。
昨天光顾着八卦,差点儿忘记这回事了。
「对了,」我一骨碌坐起来,伸手去拿背包,「我给你带了礼物哦。」
「礼物?给我的?」顾叔一愣。
「嗯!」
我找到针织膝套,屁颠颠地朝他跑去,「尺寸是目测的,如果不合适,我可以再改改。」
「合适,合适。」他将手在裤腿上擦了两下,连声道,「肯定合适。」
「先说好了,这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做针线活,你可不许——」
未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。
因为眼前的人已经径直朝我栽倒下来。
我看见血雾在他身后腾起。
「叔!」
我下意识地想伸手接住他。
5
支撑不住他身体的重量,我们两人双双跪倒在地上。
「徐医生!」我哆哆嗦嗦地转过头,「徐医生呢!」
「有没有人!有没有人!」
无论是谁。
快来救救他!
我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。
顾叔张了张嘴,却什么也没说出来。
胸膛每起伏一下,就有更多的鲜血从口鼻涌出。
「不要说话了,不要说话了,」我手忙脚乱地替他擦拭着血迹,「叔你撑住,医生马上就来。」
「陈林!张一帆!」
我朝身后大喊,仓库内顿时一阵骚动。
「所有人!远离天台边缘!」
张一帆一边穿衣服一边弯着腰快步靠近,同时朝基地的众人高喊,「趴下!都趴下!」
他话音未落,又有人惨叫着倒在地上。
「小何?」我感觉有人在摇晃我的肩膀,「有没有受伤?」
我木然地看着怀里的老人。
他的手已经无力地垂下。
原本攥在手心的白色膝套也掉落进血泊之中。
「顾叔……他……」
「会好的,会好起来的。」陈林替我擦去眼泪,「这里太危险了,我们先后撤。」
他从我怀里接过尸体,同张一帆一起将顾叔抬回仓库门口。
剩下的人全都集中在这里。
石楠站在人群里,她的脸色比纸还要苍白,单薄的身体筛